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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分開那麽久,少了個人在耳邊吼,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。 (6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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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哭聲頓止,手一緊,楞楞地看著淩司夜。

他動了,他的手動了!

小白熊亦是一個精靈,站直了身子。

淩司夜仍舊緊閉著雙眸,卻是喃喃出了聲,似乎要同白素說些什麽。

白素急急挨近,心裏急著,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聽著。

而聽著聽著,淚更是滂沱,靜默地泛濫。

“我……淩司夜有生之年……絕不……丟下白素一人……無論榮華富貴……還是……還是……”

白素抽泣地整個都顫了,接著他的話,“無論榮華富貴,還是貧窮困苦,無論安慰靜好,還是艱難危險,都不離不棄……淩司夜,你怎麽這麽傻啊!”

“你就不能聽我一回嗎?你為何偏偏要過那火海?”

若是可以打她,可以咬她,她定不會手下留情,只是,如今她連推一推他都心驚膽戰,他是那麽脆弱,仿佛一觸碰,就誰瞬間破碎了一般,阿荷說了,他本就心脈衰竭於火海中的了。

“你不是很聰明嗎?你不是很能算計嗎?為什麽這一回那麽笨呢?”

“淩司夜,感情算什麽,你倆之間又算什麽,我寧願你無情無義,只愛惜你自己的命!我寧願如此!”

白素已經無語輪次了,看著淩司夜的手漸漸滑落,她眼前只有一片模糊,全是淚水。

她就俯身他在唇邊,不敢看他,只感覺到自己臉頰漸漸濕熱,除了血,還會是什麽呢?

“白素……這世界很覆雜,人更覆雜……但是有些東西必須簡單化……一如我愛你,只單純因為愛你而已。”

這是他一直想跟她說的話,兩人皆是覆雜之人,萬般事皆算計地清楚,自己絕不會輕易吃虧,只是,有些事情,就只那麽簡單,甚至連理由也沒有。

若是沒有遇到白素,或許他會,他會大方承認他本就是那麽自私的一個人,本就是個會草菅人命,不過是身份高貴的野蠻流氓,會只愛惜自己的命,可是,就是遇上了呀,哪裏那麽多若是不若是的。

語落,所有的力氣都費盡,手終於完全地垂了,涼了。

白素緩緩擡起頭來,看著淩司夜,卻是驟然大笑了起來,道:“你騙人,淩司夜,什麽不離不棄,你騙人,你怎麽可以這樣,你連死前都要這麽騙我!”

她站了起來,雙眸空洞,楞楞地看著淩司夜,一臉的不敢相信,卻沒有註意到一旁那同意昏迷了過去七竅流血的小白熊。

蒼白的眉宇間,一道菱形的紫光緩緩浮現,猶如第三只眼瞼一般。

“你騙我,淩司夜,你騙我……”

“淩司夜,你丟下我了,你丟下我和孩子了……”

“你為什麽要主動招惹我,上一世,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,這一世,還是你強求的,如果一起走不到最後,你為何要來招惹我,你憑什麽啊!”

……

她時而喃喃自語,時而怒聲質問,而眉宇間那到紫光卻漸漸幻化成了紫色的印記,猶如一朵火焰。

只是,淩司夜的身體卻漸漸變得透明了起來,連同一旁的小白熊。

白素驚了,重重的跪了下去,想抱住他,只是根本什麽都觸碰不到,拼命的抓,拼命地攔,依舊是無可奈何。

只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淩司夜化作在她手中就那麽消失了。

“淩司夜!”

她大喊,撕心裂肺都難以形容這聲音。

要走的人,終究是留不住的。

或許,現在才是最孤單的吧!

她仰頭望天,皓月依舊,黑色的天幕無邊無際,她低頭看地,黑色的礫石,血跡滿滿,她往前望去,溪流蔓延,無窮無盡!

只有她一人。

“淩司夜,你躲起來的對不對?”

“淩司夜,你騙我的對不對,你就在我身邊對不對?”

她喃喃自語,緩緩轉身,看著那完全置身事外冰涼涼的大鐵門,唇畔漸漸浮起了一絲陰鷙的笑來,眉宇間那紫光驟然一耀。

一道黑色的強光便這麽從手心裏流溢而出,緩緩攀上大鐵門,光四分五裂開,漸漸不滿了整個大鐵門。

黑色魔光,心魔階!

“破。”她冷著雙眸,聲音清冷無比。

聲落,整個大鐵門便瞬間破碎,就連殘渣灰燼都沒有見到。

這是無憂城第一次夜裏打開城門,整個街道的兩排燈籠瞬間熄滅,皓月依舊當空,寂靜依舊,只是,氣氛似乎不一樣了。

白素緩緩邁入城門,冷冷地看著這靜謐的街道,將兩側的店鋪一間一間認真看了過去。

尋的不是客店也不是酒樓,而是醫館。

她只知道自己是不遠千裏,一路艱辛是來尋醫館的,她知道淩司夜不會死的,僅此而已。

僅此而已,其他的她什麽都不想,什麽都不知道。

沒有太多的動靜,不過是輕輕巧扣著那木門。

卻是良久都沒有人應答,更別說是開門了。

她冷冷一笑,沒了耐性,不過輕輕用力一推,整個木板門便直直朝後嘭地一聲癱倒了。

這時候,一個老頭子才急急走了出來,一臉驚詫地問到:“姑娘,你這……”

“你是大夫?”白素冷冷問到。

“我是我是……姑娘,這三更半夜的,你這是怎麽了,哪裏不舒服?”老頭上下打量著白素,視線最後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連忙又問到:“姑娘,你這氣色不好啊,懷有身孕的人,怎麽也到這裏來了?”

“跟我走。”白素冷冷說到,轉身就走。

老人家卻是止步了,忘憂城的人可不能出門的。

“姑娘,你是替別人求醫嗎?”老人家問到。

“走不走?”白素沒有絲毫的耐性,手中握起了一道黑光,猶如一把利劍。

“姑娘,忘憂城的人是不能出去的!”老人家提醒到。

白素哪裏顧得上問他什麽原因,那黑光利劍瞬間就挨近了老人家的脖頸,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來。

“姑娘!”老人家大驚,沒想到她竟會真的動手,連連退了好幾步。

白素卻是轉身,沒有理睬似乎,那黑光利劍一下子變化成了一條繩索將老人家牢牢捆住,就這麽拖著他出了門!

然而,就在老人家踏出大門的那一刻,整個人便猶如被天火擊中了一般,自燃了起來,速度極快瞬間成灰燼,屍骨無存!

白素眸中掠過一絲驚詫,卻是沒有停留,又往另一家醫館而去,直接就破門而入了,那醫者一身白色底衣,十分年輕。

“姑娘,你做什麽呢?”

被白素不由分說一把揪著就往外走,他想掙紮,只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掙脫地了。

到了門口,那男子早已一臉的畏懼,“姑娘,忘憂城裏的人是不能出門的!姑娘你別害我啊!”

“為何?”白素這才止步,冷冷問到。

“你放了我,我就說!”男子討價還價了起來,一眼便看得出這女子已經是入了心魔階,且此時神志不清。

“找死!”白素冷聲。

“我說!我說!”男子急急開了口,道:“我們不過都是幻化出來的人罷了,見了皓月光便會灰飛煙滅。”

整個魔塔的時間,空間不過都是幻化出來的,自然有其中的規矩。

白素沒有說話,卻是一把狠狠將那男子拖出了門。

果然,又一次的湮滅,無影無蹤。

白素楞楞地看著,想了良久,

自言自語道:“出不了門,那我把司夜帶來。”

說著,身影一掠便往那城門而去。

她的意識全都錯亂了,她現在就想著要把司夜帶到醫館裏,而方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,她都假裝沒有發生過了。

只是,城門口,空蕩蕩的,只有一地的血跡,什麽都沒有。

白素靜靜地坐了下,青蔥玉手輕輕地撫過地上礫石上的血跡,沒了原本的冷艷,神態癡癡地,喃喃自語。

“司夜,你去哪裏了?”

“司夜,要不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好不好?”

“只要你肯回來,多久我都等下去。”

“等你回來,我帶你去看大夫,我找到大夫了……

449今生初見

449今生初見

冰雪天地。

這一路走來,唯一不同的風景便是這裏了。

烈焰前面開道,楚隱斷後,一群人被一朵朵火焰包圍住,冰寒不侵。

若是烈焰這火焰,大夥必然沒有如今這速度,前面已經隱隱可以看到那高大的城池了。

“前面應該是忘憂城了。”寧洛淡淡說到,地圖上寫得清清楚楚。

也不知道司徒忍他們此時到哪裏了,就單單這地圖上看來,這條路並不短,只是他們走來,卻也不覺得是那麽辛苦,除了這冰雪山脈。

“忘憂城後是無盡溪,再往後便是火海刀山!”楚隱說到,早就將圖中的一切都熟悉了個遍。

“呵呵,若不是烈焰在,怕咱得被困在這冰山好幾日了。”洛水姬笑著說到,心裏卻是盼著盡早到了那火海,那裏可是她一展身手的地方。

“可不是,若不是烈焰這火,我怕是第一個被冷死的。”魅離開了口,就屬她一身對清涼了。

“這條路怕是刀山火海,冰雪山川兩處險境了吧?”魅離問到。

“我看這可不一定,忘憂城這名字聽起來沒什麽新奇的,卻是座城池,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了。”寧洛說到。

眾人相視一眼,這才有所警覺,忘憂城卻是是座城啊,這城裏可會有人?

“哎呀,廢話那麽多做什麽,就算有人,咱幾個聯手還怕敵不過?”烈焰回頭,大聲說到,身旁漂浮著的兩朵火焰竟是藍色的,在這白茫茫的冰雪天地裏,皓月之下,可謂美輪美奐。

“萬一遇上了血影,看你還逞能。”洛水姬碎了一口,十分的不屑。

“就怕遇不上他。”烈焰說著走了過裏,對寧洛道:“老大,你說這兩條路都是圓,咱這麽繞啊繞啊,若是真運氣這麽不好,永遠遇不上,那可怎麽辦?”

眾人止步,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。

若是同一方向,極有可能永遠都繞不到一起去的。

“不是有原點嗎?”洛水姬蹙眉問到。

眾人齊齊看向了她,有一件事這女人還不知道了。

“怎麽了嘛?”洛水姬一臉狐疑地問到。

“沒有原點了,這就是封閉的兩個圓。”寧洛說著攤開了地圖,先前看著地圖的時候,原點已經消失了,這是一副活地圖,似乎會隨著他們所在位置的不一樣而變化。

“原點?”洛水姬大驚。

“早沒了,所有烈焰說得沒錯,若是同一個方向,極有可能永遠都繞不出去。”楚隱說著取過了寧洛的手中的地圖,剛要指給洛水姬看,卻是驟然大驚。

“這地方變了!”

一向比較低調的他,這句話是大喊出來了,帶著絲絲驚喜。

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湊了過來,只見原本原本任何交差之處的兩個圓竟然交差了,交差點的標志寫得清清楚楚,正是“龍潭虎穴”和“忘憂城”。

龍潭虎穴在忘憂城下方,也就是他們的背面!

“難不成司徒忍他們就在我們腳下的背面?算這時間,他們也該到底這龍潭虎穴了!”一路都沈默不已的玉邪終於開了口。

“應該是龍潭虎穴和忘憂城裏都會入口處!”寧洛說著,望向了前面那巍峨的城池。

“這就好辦多了,以這忘憂城或許龍潭虎穴為營,鐵定不會走散的!”玉邪說到。

“哎呀,趕緊走了,我就恨不得下一步就踏出這該死的冰地!”魅離說著隨即翻身而起,也不理會不會脫離烈焰的火焰護體,這裏已經是冰川邊緣了。

“就她心急。”魅離冷冷說了一句,卻也跟在淩空而去,朝冰山腳下而去了。

“我……我過去看看,萬一這兩丫頭鬧出什麽事來不好。”洛水姬尋了個借口亦是急急追了上去。

這一群人裏其實她才是最畏懼冰寒的,就感覺自己連血都快被凍僵了,若是遇上個什麽攔路人,根本就沒辦法出手,一出手便成冰雕。

“這幾個女人,明明凍得唇都紫了,還逞能不說。”烈焰不屑地說到。

而寧洛和玉邪,楚隱早已走遠了,他們並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麽天險在等著,必須留個心眼保存體力的。

雖是魅離先走,最先落地的卻是洛水姬,一下子就到了城門前。

說來也奇怪,這裏離冰川並不遠,卻絲毫再沒有寒冷的感覺了。

“你到底跑得最快,撐不住就說嘛。”蝶依落了下來,不忘找機會碎一碎嘴。

三個女人這一路上若不是礙於男人們在,早就又鬧翻了。

“你也不差。”洛水姬冷冷說到。

“呵呵,你倆速度還真快,難不成真就這麽體力不足了?”魅離最後一個到,卻是得意了。

“最先走還最遲到,還不知道是誰體力不足呢!”洛水姬倒是同蝶依齊聲了。

“你們有完沒完?聒噪得跟鳥似的!”驟然,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,帶著慢慢的怒意。

三人皆是一楞,確定不是彼此的聲音。

“你們都聽到了?”蝶依問到。

“她罵我們是鳥!”洛水姬厲聲。

“誰呀!給我出來!”魅離大喊,冷著鳳眸掃視著四方,卻不見任何一人。

“還是三只瞎鳥。”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,三人這時候才齊齊擡頭看向了城門頂。

這聲音,終於是聽出來了,是漣俏那丫頭!

三人皆楞,只見漣俏就坐在城門上,嘴裏叼著一根雜草,一副痞子模樣地盯著她們看,加上這一身利索的青衣,著實就是個浪跡江湖的痞女形象。

“漣俏?”魅離一臉不可思議。

“不是幻想!”蝶依十分確定地說到。

“臭丫頭,你給下來,你剛才說什麽了?誰是瞎鳥了!”洛水姬卻是勃然大怒,說著便淩空而起,直直朝漣俏而去。

“我開個玩笑啦,你別當真嗎?”漣俏連忙閃躲,顯然動作一點都不利索,受傷了。

只是,洛水姬到了城門上,卻是驚了。

只見無情,雲容,還有一哭一笑都負傷坐在一旁,而司徒忍卻是昏厥不醒。

魅離和蝶依隨很快也落在了洛水姬身後,一樣驚詫不已。

“這怎麽回事?”

“雲容!司徒忍他怎麽了?”

“你們不會是遇到……血影了吧?”

雲容看了他們一眼,道:“是林夕,被血影帶進來的。”

“那羲雨呢?”蝶依問到。

“被那孩子吃了。”雲容回答到。

一旁,魅離已經將司徒忍扶了起來,這家夥傷得不輕啊。

“那血影呢?”蝶依又問到。

“和血影走散了,我們在龍潭虎穴遇到漣俏和她的,後來黑龍白虎一死,這地上通道就開啟了,我們便是從哪裏過來,林夕傷了我們便逃走了,好像感覺到她師父在附近。”雲容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一一解釋了。

而漣俏則繼續坐在城墻上,望著遠方那群越來越近的人,很早前就看見他們了,若不是見了那火焰也不知道是他們。

只是,還是有點遠的,她還看不太清楚那個寧洛長啥樣子。

“餵,他們怎麽那麽慢吞吞的啊?”漣俏忍不住開了口。

只是,沒有人回答她,身後四個女人一般是不相互挖苦就不舒服的,此時卻像是親姐妹一樣敘舊著,真讓人受不了。

無情走了過來,漣俏連忙將他抱起來,陪她坐在一旁。

“無情,那個拿地圖的就是寧洛吧?”漣俏低聲問到。

“姐姐,你傷得那麽重,還是下去休息吧。”無情勸說到。

“不礙事,一會讓人扶我。”漣俏笑著說到。

“姐姐,你想讓誰扶啊?”無情問到。

“小孩子問那麽多做什麽?”漣俏瞪了他一眼。

“你不會打寧洛的主意吧?”無情可是向來人小鬼大,不過就是話藏在心裏不說而已。

“噓……”漣俏有些急了,回頭看了看,幸好沒人主意到。

無情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冷冷一笑。

“你這孩子,這什麽笑容呢?”漣俏卻是蹙眉,總覺得無情這笑太過成熟了,有時候看起來比那林夕兒還冷。

“寧洛是個好男人。”無情淡淡說到,朝下面看了去,他們的速度也快,到了城下了。

“那是!”漣俏脫口而出,雖沒見過這男人,卻是知道他所有的事情,這算不算是一種仰慕呢?

只是,仰慕歸仰慕,她可要把姿態擺高了,回頭對無情道:“可坐好了,別摔下去了。”

而說罷,自己卻是仰躺而去,就這麽一點兒也不怕死地倒頭往下栽了。

一群男人,才剛剛落在城下站穩了腳,老遠就看到高聳的城門有兩個人影,只當是洛水姬她們了。

此時誰都沒有擡頭,聞風而已,這城墻太高,要落地還真得有陣子。

寧洛認真地看著地圖,生怕這活地圖又發生什麽變化,而楚隱和玉邪假裝什麽都沒看見,從來就不喜歡攙和著些女人的事,也不知道誰和誰又打起來。

只有烈焰,淩空而上,伸手要去接,他本以為會是洛水姬這個屢戰屢敗的。

而當漣俏估算了許久的“救命”二字喊出時,烈焰楞了,楚隱和玉邪齊齊擡頭,亦是楞了。

竟然是這丫頭,漣俏!

漣俏早知形勢不好,急急翻身落地,只是太過倉促了,翻身後沒站穩,就這麽一屁股重重跌坐了下去。

寧洛這才緩緩擡起頭來,看了過來。

她,是……

450痞子也青澀

450痞子也青澀

城門上,洛水姬、魅離、蝶依,一致趴在城墻上往下看。

無情在一旁亦是好奇不已,漣俏這姐姐究竟想做什麽?

“這丫頭糗大了,天天問寧洛這寧洛那的,這回看她臉紅不紅。”洛水姬笑著說到。

“我早就勸過她了,寧洛不是可以招惹的,不過是大難當頭,暫時收起了花花公子本性罷了。”魅離說到。

“我看漣俏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。”蝶依也開了口。

皆是女人,自然對女孩子的心思極為敏感。

城墻下,漣俏還楞坐著,她還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,寧洛不過來攙她就算了,怎麽還這麽盯著她看?

“漣俏,你讓我們好找啊!”

“怎麽就摔下來了,哪裏疼了沒?”

烈焰和玉邪卻是圍了過來,楚隱早已飛上城門了。

“不礙事,他是誰啊?好奇怪。”漣俏指著寧洛說到,她確是裝傻,而寧洛這麽楞楞地盯著她看,正好給了她裝傻的機會。

“寧洛!你天天問著的寧洛,就是他了。”烈焰果然是直來直往,說著一把便將她攙扶了起來。

漣俏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,但是,還是相當淡定地同寧洛招了招手,笑道:“你好,久仰大名了。”

寧洛走了過來,唇畔泛起了一抹淺笑,道:“幸會幸會,久聞大名了。”

玉邪拉開了烈焰,一個暧昧眼色,烈焰立馬明白,剛又是要脫口而出,玉邪連忙捂住了他的嘴,拉著他往城門上去了。

這高聳雲霄的城門口,就只剩下寧洛和漣俏二人了。
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寧洛問到。

“不礙事,剛剛同無情耍完著,沒坐好。”漣俏連忙解釋。

“哦。無情也在?”寧洛心下一驚。

“嗯,我同他們一夥人遇上了。”漣俏笑著說到,雙手相互扣著,都不知道該放哪裏是好。

“是從龍潭虎穴過來的吧?”寧洛一下子便猜測到了。

“嗯,你怎麽知道?”漣俏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了頭,她發現自己不僅不知道手該怎麽放,連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向哪裏了!

這個男人很俊,就是臉色青白了點,體型很好,高挑修長,就是似乎有些單薄,似乎是病了。

“你師父給了這活地圖,讓我們來救你。”寧洛說著,將地圖遞了過去,見漣俏又低頭,這才敢又看她。

是她,他不會認錯的,沒想到竟然會是她。

這丫頭的笑十分俏皮,並非回眸一笑百媚生,卻讓他記憶深刻,或許就是這份簡單純粹,讓他記到了現在,如今遇上了算是天憐他了吧。

“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!”漣俏沒忍住,就這麽脫口而出。

寧洛蹙眉看著她,有些不可思議。

“呃……我是說……那個……我師父怎麽不親自來?”漣俏連忙問到,這下子兩人四目相對,終於是忘記了尷尬。

“老人家不說,我們也不要太過勉強了。”寧洛說到,聲音甚是溫和,不知不覺溫和了。

“哦。”漣俏點了點頭。

又沈默了……

“你帶血影進來,是打算困他在這裏吧。”寧洛趕緊找話,很廢話。

“嗯,後來就失散了,他走的方向跟你們一樣,應該是有路過這忘憂城的,林夕一到這裏就一直喊師父,應該是察覺到他了,不過我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麽。”漣俏解釋到。

“林夕?”寧洛擰眉,心下有些不安。

“正是,我差點就被她傷得血盡而亡了,幸好司徒忍他們敢到。”漣俏解釋到。

“她現在在城內?”寧洛問到。

“嗯,往城內去了,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們了,幸好是帶了地圖,不過司徒忍的地圖可沒有什麽變化。”漣俏說到。

“嗯,我這個是原物。”寧洛說到。

“哦。”漣俏又點了點頭。

又沈默了……

似乎要解釋的,要交待的,都說完了,還重覆啰嗦了不少。

接下來,似乎該上城門去同他們匯合了。

可是,她不想上去!

寧洛卻是在一旁坐了下來,漣俏心下一喜,連忙跟在盤腿坐了下來,也不先開口。

“怎麽不入城去,這忘憂城可有人住?”寧洛問到,明明自己可以上城門去看看的,卻偏偏就地坐了下來。

“有的,不過現在好像是夜裏,店鋪的門都關了,戶戶都亮起了燈火來。”漣俏回答到。

“哦。”寧洛點了點頭。

不可避免,又一次沈默了。

這一次,卻有些久了。

這女的,一貫伶牙俐齒,坑蒙拐騙行走江湖,說她痞子都不為過。

而男的,一貫風流倜儻,拿得起,更放得下,曾經白十三三字化名,無人不曉,說他痞,有些辱沒了世子身份,而貫之雅痞卻再適合不過。

偏偏兩個痞子就這麽別扭著坐在了城門前,目光皆註視在地上,沈默地詭異。

而城門上,玉邪他們幾個已經打賭了起來,這兩人究竟是誰先收了誰。

“倒像對小情人一樣,青澀,咱老大也有今日啊!”洛水姬感慨地說到。

蝶依卻是不以為然,道:“指不定又是他的手段之一,想當初龍脈裏多少女子中他的毒。”

“白狄十三少這名字我可是頭一回到白狄就聽聞過的了。”玉邪也忍不住開了口。

“你們沒覺得寧洛變了很多嗎?”雲容淡淡說到,由無情攙扶著走了過來。

“也是,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。”魅離撇了撇嘴,這七魔裏的一大帥哥這麽肥水流外人田了,她還真不舍得。

城下,兩人早就把上頭的人給暫時拋腦後了。

沈默著沈默,這兩人竟是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向了對方。

似乎都要開口,這會兒不約而同笑了,又低下頭去。

“寧洛。”

“漣俏。”

齊聲,果然是有話說。

“你先說吧。”漣俏看著寧洛,笑了笑,而雙手早就將衣角快揉捏爛了,她在做一個決定,一個很大很大的決定。這麽好的男人,不能輕易錯過啊!

“漣俏,你父母還在嗎?”寧洛笑著問到。

“自小就是孤兒,師父收養我的,不過十年前他就把我拋棄了。”漣俏也同意笑著回答。

寧洛還是保持著那笑容,道:“那你師父能替你做主了?”

“你想問什麽呢?”漣俏心下狐疑,保持著笑,臉都快僵了。

“你師父說要把你許給我。”寧洛還在笑,臉早僵了。

“好啊。”漣俏脫口而出,終於放開了揉著衣角的手,臉徹底僵了。

因為,寧洛漸漸逼近了,近距離看,他真的好俊。

然而,就在此時,城門上卻驟然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叫,是白素的聲音!

451挨打

451挨打

誰都沒有來得及緩過神來。

只見白素和林夕一前一後這麽往城門上飛來。

而林夕那一雙巨大的血手早已幻化成了一把巨大斧頭,就這麽硬生生朝白素劈來,擦過了她右肩,硬生生劈下了一塊肉來。

誰都不知道白素到底怎麽了,似乎不在乎身後的危險,四下地張望,似乎在尋找什麽。

“我師父你?你告訴我!”林夕怒聲,又是一斧當頭劈來。

然而,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憑空出現一般落在了白素身旁,一把將她拉扯到了一旁,而七魔七煞這才緩過神,紛紛落到白素身前。

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

白素居然在這裏!?

“淩妃娘娘,你沒事吧?”無情擔憂地問到,一旁雲容和蝶依手忙腳亂地幫她包紮著傷口,這右肩傷口上早就血肉模糊了,自己白素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,目光呆滯,無力地掙紮地,口中喃喃自語,“司夜在等我……司夜在門口等我呢……”

此時,寧洛和漣俏亦翻過了城門,急速落了下來。

“淩司夜不在門口啊!”漣俏急急說到,沒想到第一次見白素會是這麽個場景,這女人根本就神志不清。

白素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話一般,仍舊是掙紮著雲容和蝶依架著她的手,喃喃自語,還是要找淩司夜。

而一旁,林夕早已同七魔七煞混戰了起來,無情遠遠在一旁看著,手中緊緊抱著一把匕首,尋著機會。

很快,林夕便會團團圍在中央了,唇畔噙著血跡,那稚嫩的臉上卻盡是冷笑。

“她是血影的直系血奴,除了血影誰都動不了她。”寧洛淡淡說到。

“我已經試過好幾回了,收不了。”漣俏亦是開了口,同寧洛一眼,一臉的認真。

林夕將眾人一一掃了過去,視線仍舊是落在一旁的白素身上,她感覺到師父的存在的,就在街尾,可是她過去的時候就只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城門口,一動不動,一地的血跡。

一定是她把師父藏起來了!

“白素,把血影還給我!”林夕驟然冷聲,這尾音竟隱隱同羲雨的有些相似,原本只是對師徒之情,只知道要一輩子跟著他,如今卻是混雜了一份情,愛情!

怎能不對白素更是心生怨恨呢?

“白素,這是怎麽回事?”寧洛急急問到,不見淩司夜,亦不見血影,竟是先遇到了失蹤已久的她!

白素沒有回答,頭都沒有擡,她已經在城門口等了好幾日了,為什麽司夜還不來,她要上哪裏去找他呀?

驟然,白素大喊了起來,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便掙脫了雲容和蝶依,只是,依舊是無視這些人的存在。

滿大街的觀望,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。

司夜呢?淩司夜呢?

她的太子殿下哪裏去了?

這時,一道血墻緩緩從林夕而是升了起來,猶如一股波濤一般漸漸朝眾人湧來。

七魔七煞皆退,只能退和避,根本不知道如何破解。

寧洛和楚隱拉著白素,一直退,而白素卻是掙紮著,一身的疲憊,一臉的絕望,更不掙紮不過這兩個大男人。

夕兒一臉痛恨,緊緊盯著白素不放,斷了的一臂,衣袖空空如也,另一手驟然一緊,身後這一堵血墻便是漸漸成形為一只巨大的血獸,朝眾人追來。

寧洛和楚隱將白素交給了蝶依,兩人同司徒忍一並而前,一個是無數可以削泥的白紙,一個是每一邊都鋒利無比的玉石,另一個是無數的玫瑰刺藤。

三人打前鋒,然而,根本就奈何不了這巨大的血獸!

烈焰,洛水姬,魅離,雲容,還有幫不上多大忙的無情,皆是各盡其力,然而,然而,這巨大的血獸但凡被擊傷了,血很快往傷口匯集,傷口很快就自己愈合,根本就是無堅不摧。

漣俏帶傷在身上,修養都來不及更不使不上勁,見這血獸,突然想起一件事來,連忙大喊,“這是白虎!”

話一出,眾人皆一下子明白了過來,林夕可是吃了白虎的精血的,難怪能幻化出這血獸來!

無情回頭看了過來,他是沖在最前面的,卻是跑地最忙的一個,無奈個兒太小,武功又最差。

眾人落在一旁算計這如何應對之時,那血獸依舊咆哮而前,而這邊白素又開始掙紮了起來。

“司夜!”

“我要去找司夜!”

“淩司夜!你給我出來!”

她似乎越來越憤怒了,蝶依抓不住,雲容連忙過來幫忙,而其他人卻是在將這血獸往一遍引!

只是,忽略了一邊的無情。

血獸那大腳已經踩了下去,無情卻依舊站在不動。

“無情!”雲容大喊,正要走,卻突然被白素揪住了衣領。

“淩司夜呢?你告訴我淩司夜在哪裏?”

雲容掙紮著,而蝶依早已朝無情而去,卻是遲了!

血獸的大腳就這麽踩了下去。

頓時,一片沈默,雲容楞了,蝶依是楞了,只有白素那蒼白的臉一股怒意漸漸浮現,只是雲容已經無暇顧忌了!

而離得老遠的眾人一樣皆是楞了,只是,他們楞地卻因為看見了無情方才的動作。

這小子不過五六歲的,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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